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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朵桃花

    人总是要做梦的,无论贤愚。有人说,梦不过是白日所思的继续;又有人说,梦是一片虚幻,却是你人生的应示。我不知道哪种说法更有道理,但不论怎样,我却是常做梦的。然而梦境却大抵在醒来时便化作烟云,只余下淡淡的怅惘给自己慢慢咀嚼。去者去矣,留下几个不愿就此离去的,便成了人生中的一段刻骨。
    那一夜,我本来是不该做梦的,因为白日的烦躁,因为头痛欲裂,我是那样的需要休息。然而当那一片清凉的、带着灰蒙蒙色彩的影象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时,我绝望的发现自己又一次不可挽救的滑入梦的网里了。我无力挣扎,也不愿挣扎。何必呢?在另一个梦里祖先告诉过我——即来之,则安之!
    是啊,何必呢!每一次当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梦里的人生时,梦却不肯给我哪怕一丁点的主动权。它是那样刻薄、那样专制,就象一个不称职的导演一样,仅仅将我视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看客,或者更确切的说,我不过是一个木偶,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于他掌握在手中的线的指令:伸一伸胳膊或者动一动腿。除此以外我没有必要同时也不可能做任何事——当然,除了怨天尤人以外。
    这灰蒙蒙之中又是怎样一个世界呢?我在梦中缓缓睁开了双眼:灰蒙蒙之中阴沉沉的天空下是一道黑色的、望不到头的高墙,高墙将我眼前的世界与外面无限的空间无情的隔离开来。我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痛苦的意识到,也许我仅仅属于这高墙里的世界——就象一名囚犯一样!
    高墙里面有着什么呢?我不希望置身于空旷的荒野,那种无依无靠会使我产生死亡的感觉。然而我是幸运的,虽然眼前只有一座座形状奇特却又明显坚固异常的密密匝匝拥挤在一起的丑陋房屋,给人以压抑的感觉,但那总比死亡的恐惧要好多了。
    我有些心安了,于是脑中迂腐的泛起了如同高墙般的文学条框:根据三要素原则,时间虽然有些模糊,但地点却是确切无疑的。因此自然也不能少了人物。于是天遂我愿,刚才还冰冷死寂的世界顿时变得熙攘起来。我想,也许当初上帝创造世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但这种上帝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我试图从人群里找出几个熟悉的面孔时,却没有做到,即使有几个似曾相识的此时也对我视若路人。这种感觉是痛苦的,犹如一个人死后带着这一生的记忆进入下一次轮回,在某时某地见到曾经在这一世那样亲近但却已失去这一世记忆的人。
    一切渐渐变的真实起来,甚至有几个从我面前经过的人开始亲切的对我说“你回来了”。我并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回来了”是何意,不知道我从何处“回来”,更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实还是梦外面那个更真实。我想自己还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至少,这是符合我的逻辑的。
    人们行色匆匆,似乎在我的梦里做着比与我打招呼更重要的事。我不能怪他们,因为这在我也许不过是一个梦,而在他们却是再真实不过的生活。一切那样真实,却又那样虚假。
    我渐渐发现自己其实是处身于一个诺大的庭院里,这里有成排的桌椅,人们的匆匆是在做着某种宴席的准备,因为我看到了托着盛放菜肴的漆盘的身影穿梭于桌间成群嬉闹的孩童中,而桌旁的椅上已三三两两的坐上了一些年老的人——我是说年老的男人。其实何止如此呢?放眼望去,满目的成年人中但凡上了些岁数的都是男性。而女人呢?除了那些尚不可视为女性的女童之外便只有一群看上去不过二十岁面带愁容的姑娘了。这让我有些茫然,我并不认为自己到了“君子国”,因为我的眼前并不缺乏女性的身影。但这种年龄层差异却让我觉得不合理。此处的女性总不会是青春永驻,以至于到了耄耋之年依然年轻吧?为何万能的上帝只把眷顾施与女性,而将作为人类另一半的男性弃置不理?又为何他们本该活泼的脸庞却是满面愁容?这,不符合我的逻辑。
    一张满是皱纹的老男人的脸适时的浮现在面前打断了我的冥想。面对老人我本能的做出了谦恭的表情,然而换来的只是一句严厉的呵斥:
    “院生,你还知道回来?”
    “是的,我回来了。大伯。”
    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回答感到诧异,我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了口舌。而根据梦这位“导演”的“剧本”,面前这位老男人是我的大伯,而我则叫做“院生”。这里有我的另一群“亲戚”,他们与另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存在的我所认为的现实社会中我的父母妻子叔伯丝毫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然,也没有必要知道什么。
    老男人——我暂时还不适应称他为大伯——眼中终于流露出几分柔意,那是每一位长辈训斥完子辈后必然的表现。
    “回来就好。我也不问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你看看这两天家里乱成了什么样子?你嫂子就要生孩子了也没有人想着帮我料理她的后事……”
    后事?这明明是一个用在死去的人身上的词语啊,为何要安排在一个不久将来的母亲身上?
    大伯的口气再一次变回了令人生寒的严厉:
    “你回来也别歇着了,去看着你大哥。别让他跑到你嫂子房里去冲喜,更不能让他去寻死。我们家不能再出这样的孬种!“
    喜事和丧事的界限在我心中渐渐模糊,无形的力量再一次左右着满腹疑惑的我转过身去——盛宴不见了,只余下一道虚掩着的孤零零的房门。
    我将眼睛贴在了门缝上,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瞬间,惊诧如同电流通过了我的全身——房间的角落里堆着一堆已霉黑的乱草。草堆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秀丽的面庞只剩下了苍白的颜色和无以名状的痛苦表情,那一双漆黑如明珠的眼珠周围却满是殷红的血丝,这一鲜明的对比使她的美丽变成了狰狞,她的头发脏乱不堪,如同乱麻;她的腰身已不再婀娜,腹部如同小山般隆起;她身体两侧的胳膊是那样无力,手背上的青筋如同卧蚕一般;她的双腿绝望的蹬蹭着,鲜红的血浆和黑褐色的干涸血迹已布满了她身下的乱草;她苍白如纸的唇边滑过似有似无的无力呼声,象是在乞求着什么,但在我听来却如同来自冥世的幽怨。这个即将分娩的可怜人儿,自己承受着这地狱般的煎熬,却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给予她哪怕一丁点的帮助。
    我想我看到了厉鬼——美丽的厉鬼。这一瞬间美与丑竟然如此和谐的共存着!我似乎明白了大伯的话,于是我愤怒了,恨不得撞开门冲进房里。然而那令人厌恶而有如此强大的无形力量在我即将做出这一举动之前便将我抛入了另一个场景之中。
    我面前换成了一个墙角里绝望的抱着头的年轻人。而此时震惊还未从我的身体里消退。
    “院生,你回来了。是爸让你来看着我?”
    年轻人无力的抬了抬眼皮,从被自己抓挠的凌乱不堪的头发中看了看我,犹如先知般的向我打了招呼。
    “为什么?”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此时也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我的心情了。
    “为什么?嗬——”
    年轻人——我的大哥凄惨的长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人字形的屋顶棚上,
    “是啊,为什么!她是我的妻子,当她被迫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另一个生命的出现时,我却不能去帮她……我知道的,她是可以和孩子一起下来的,她本来可以看着孩子长大,听孩子叫她妈妈!可是为什么……他们打我、骂我,说我会冲了喜。呵呵……冲了喜?他们把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弃之不理,却把这叫做‘喜’!并且还要为此大摆宴席!”
    “为什么?”
    我再一次从牙缝间迸出这三个字。大哥的目光暗淡下来:
    “为什么……因为这是被安排好的。你曾在寨子里看见过一位母亲吗?”
    我承认,我真的开始痛苦了!
    “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按照他们的规矩,一个母亲必须为她的孩子出生而死去……规矩!规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合理的规矩?多少年了,我已经被这该死的地方折磨的快要发疯了!我不能自由的呼吸,不能自由的做任何自己愿意做的事……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不论我怎样努力去改变,这种被安排好的命运总能将我打回原形。别人视这为正常,因为这是祖先的规矩,因为这是长辈的规矩,他们便是这样过来的。而我也在折磨中渐渐麻木,做不了任何事,甚至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无法让她免遭残酷命运的折磨,直至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死去却无能为力……而我,则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变成另一个‘爸’,用爸今天对待我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儿子。”
    “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救她的,只要你愿意!”
    我坚定的说道。然而我却也心虚了,坚定不过是貌似,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
    大哥诧异的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
    “你可以的。你只要冲出这间房门到你的妻子身边去,即使救不了她,你也会无悔。”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激励作用,大哥慢慢从墙角里站了起来。我感到了一丝欣喜。然而残酷的是,眼前被点燃希望火苗的大哥不见了,站在他位置上的换成了满脸皱纹的大伯。
    “混帐!你就是这样看着你大哥的吗?”
    我再一次感到了失落和痛苦,但并没有放弃希望:
    “大哥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出不了他的房门,因为这是他的命,不论你是否在看着他!”
    “为什么?嫂子她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可你们却没有给她活下来的机会!”
    愤怒汇成的洪流终于冲出了我的心房,然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平静的一句话。我痛恨自己,难道我也麻木了吗?面对惨无人道竟然能够如此平静的说话!
    “院生,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到了哪儿,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心,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伯话很平静,眼神中透出一丝忧郁,
    “我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痛苦吗?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你伯母。那一天……你大哥出生的那一天她也是那样痛苦的躺在柴房的乱草堆上挣扎着死去……而我,象发疯了似的撞击着关我的房间的门板。然而我撞不开命运安排的牢笼,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然后晕死过去……”
    我感到了大伯的痛苦,但却没有一丝同情之心:
    “然而,你又把自己的痛苦安排在了你儿子身上!”
    我猛的一阵惊悸,想起了大哥那句“我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变成另一个‘爸’,用爸今天对待我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儿子”。
    “这不是我的安排,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来的,这已成了习俗,人们已经麻木了,虽然事情落到他们自己头上时,他们依然会感到痛苦。但当这痛苦被别人承担时,他们便认为天经地义,必欲使之屈从。不然,饱受痛苦的人便不被容于天地。你看,哪一家不是如此被迫却又自愿的做着这件事呢?”
    我低下了头,不知如何言语。其实何止于此?当陋习成为习俗,当错误成为真理,又有几个人真正起来反抗?于是这成了命运。人们变的麻木了,进而成了它顺从的奴隶,更有甚者则成了它的帮凶。人们默默的忍受着它的折磨,又默默的却有幸灾乐祸的看着别人受折磨。人们自觉的将这陋习变成的习俗、错误变成的真理负于肩上,默默的向前走,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不可名状的痛苦!然而扪心自问,我自己呢?
    “院生!”
    大伯说道,
    “你也不小了,该说媳妇了。我知道你在外面见过世面,一定看不上寨子里的姑娘,我从邻寨物色了一个,你一定满意的。她也一定能给咱们家生个好孩子。”
    我闭上了双眼,泪水从颊上滑落。此时一声婴儿啼哭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寂静。
    “我的孙子!”
    大伯喜悦的笑了。


    一匹黑骡驮着我在山路上蹒跚而行,后面的花轿里是我的新娘。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在蜿蜒的山道上排成一条长蛇。人们兴高采烈。他们迎回了一个新娘,同时也是一个即将的罹难者。
    我希望路程能够永远继续下去,为了花轿里的人能有一丝生的希望。然而路终是有尽头的,当那无辜的人踏出花轿的一刻,死亡的脚步已离她不远了。
    我默默的牵着那条如血的红稠和红稠那头即将的罹难者穿过发出虚伪恭贺声的人群走入了如同血盆大口般大张着的洞房门。红烛下,一张秀丽的面孔让我想起了乱草堆上的遇难者。两张脸庞相互映衬,让我不忍再看。
    新娘手里泛出了金属光泽,那是一把剪刀。我知道,那不会是她从洞房里随手捡的,因为为了“吉利”他们已把洞房里的刀剪利器全部拾了出去。我不敢再想下去,她是从娘家出来时便抱了必死之心,随身携了一路的。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新娘将剪刀抵在自己喉前向我威胁道。
    我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正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于是我停住了脚步,这使我产生了一丝喜悦,这简单的一停却象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我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惊喜,然而却对面前的新娘产生了疑惑。一个抱了必死之心的人,为何还要踏上花轿?于是我问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是一个即将给你带来死亡的人。”
    “杀了你……不,杀了你我还会成为别人的新娘,依然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然而你却可以选择死的方式,这能给你最后的尊严。”
    “不,我做不到。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即使在我对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失落再一次侵袭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犹如落入了冰窟。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桃花。”
    桃花!一种只能娇艳于春天的花朵,为什么要将她置于严酷的寒冬呢?
    我曾记得似乎有一个地方母亲不必为她们的孩子出生而死去。她们可以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可以幸福的听自己的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她们“妈妈”。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然而那却又似乎是我一个美丽的梦,我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它到底在哪儿?
    “我们一起逃吧。我带你去一个美好的地方,在那里你不必为了等待死亡而忧心忡忡,你可以亲身体会当母亲的幸福,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当母亲的幸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桃花眼里泛出了希望的光芒,然而这种光芒又渐渐暗淡下去,
    “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一个地方?”
    “有的,相信我!”
    “它在哪儿?”
    “我不知道,但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我第一次如此坚信自己的话。当我牵起桃花的手时,随着一声剪刀落地的脆响,她哭了。
    逃亡!逃亡!为了躲避死亡而逃亡!我们脚下的路出奇的顺利,没有一个人阻拦在我们面前。一幅幅莫名的画面在我的眼前迅速变幻着,犹如千年历史的回放。路是漫长的,我们不停的奔逃着,似乎生下来便在做着这件事。我们要去哪儿?我不知道,但我想前面总会有一个希望的目标在等着我们吧!
    渐渐的,我有些疲惫了。前面的路依然漫长,我想桃花也一定累了,我可以清晰的听到她渐渐粗重的喘息声。痛苦,其实为了希望而奔逃与等待死亡一样痛苦。
    面前的景象定格了,我们停住了脚步,眼前是那对红烛和落在地上发着寒光的剪刀……
    大伯和大哥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眼前,他们的声音如同回荡在地狱里的悲鸣:
    “放弃吧!其实世间本没有希望,希望不过是让人疯狂的海市蜃楼!”
    我愤怒的挥起拳头向他们打去,于是大伯和大哥不见了。
    终于,桃花的腹部不可阻遏的膨胀了。她无力的躺在床上,秀丽的面庞只剩下苍白的颜色和无以名状的痛苦表情,那一双漆黑如明珠的眼珠周围却满是殷红的血丝……她喃喃自语着:
    “我知道的,有一个地方我不必为了孩子出生而死去,我可以幸福的看着孩子长大,我可以幸福的听孩子奶声奶气的叫我‘妈妈’。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我知道的,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
    痛苦和愤怒让我奋力的击打着身旁的墙壁,再我的拳头下墙壁不复有本来的坚硬,变成了毫无反抗的绵软。我恨这墙壁,它阻碍了我的视线,阻碍了我的呼吸,更阻碍了我的希望……无形的却又强大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喉头,它要将我置于死地。我没有反抗,与其这样活着,也许死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我渐渐睁开眼睛,柔和的灯光下一双熟悉的目光忧虑而又关切的看着我。我心中起了恍惚,我真的死了吗?或者我昏睡过去,进入一个梦境。
    “你做噩梦了?你一直翻来覆去的挥拳,还含含糊糊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真担心。”
    我渐渐清醒过来,面前是妻子熟悉的面庞。此时窗外传来午夜两点的钟声,带着悠扬的漫长。
    梦?是的。我经历了一个长长的噩梦。然而对于那一个所谓的梦来说这不也是一个梦吗!在这里,虽然母亲不必为了孩子出生而死去,但是,人们不也为着所谓的希望在奔逃?不也经常被一堵无形的墙碰的头破血流?
    我定定的看着妻,直到她羞涩的低下头去。
    “我们不要孩子好吗?”
    长长的秀发扑在我的脸上,一种麻痒的舒服。
    “现在不要,以后……再说。”
    妻妩媚的笑了,那表情象极了盛开的桃花。
    [ 这个贴子最后由孔德强在2006-3-8 1:51:51从 孔氏翰墨 转移过来 ]
    孔琰,令字辈,戴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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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在你的故事中就像人生的缩影,不过有点过于压抑和灰暗了...
      希望你的现实生活是充满阳光笑容的,呵呵
      写得很好!



                     [B]德 字 辈 [COLOR=red]孔 [/COLOR]氏 人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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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版主大人的支持.梦是一种虚幻,不能因之而比人生,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包含了些人生的含义.我们不必因梦而忧,毕竟人生是要上进的,正如我们圣祖爷的人生一样.在这里我感到了一般论坛所没有的亲切感,毕竟是自己的家呀!
        孔琰,令字辈,戴庄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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