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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治国理论警世篇(二)概论人文归性
                               治国理论警世篇(二)
                               18年前的一篇理论文章
                                  概论人文归性
                                     (陆声俊)

        这里,我们提出一个崭新的哲学课题。这个哲学课题先从社会哲学起问,从而引申出生命的本源和世界本源之探讨,因而它要涉足各个领域。尽管本人对各项具体科学不能全部在行,可这并不影响我的哲学思想。因而我把这个哲学课题用社会哲学的语言加以概括,四个字,叫做:“人文归性”。同时,我把这个课题的内容以授课的方式交付给当今从事哲学研究的同志们探讨。立此概论成书,献给每位有志人类社会进步的志士同仁。
        “人”和“文”是什么,什么又是“性”,这是三个紧密相关而又不同层面的概念。人是一个具体的东西,生命的东西;文是思想的东西,灵魂的东西;性则是自然规律的东西。这三个东西层面不同,实体不同,概念的归类也不同,但他们紧紧地构合在一起,组成一个人类社会的总体存在。哲学对这个总体存在之间的构成关系很难把它具体分开叙述。尽管如此,对这一总体存在的各个层面进行准确的分而描述,也并不无可能。
        那么,什么是“人”,尽管今天的中小学生都会认为“人”的概念不值一提,尽人皆知。然而,准确地说,古今中外几千年来的“文明”尚未有回答清楚自然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我们的文明曾经对“人”这个自然生物作过某种解释的话,那么,我们只是站在我们“文明”的立场上对我们的文明作过某种程度的自然解释)。因而更谈不上给“人”去作准确的定义。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人”与“文”的关系。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是因为我们人类的文明一开始就把有关构成人类社会这个总体存在的三个层面的东西,即人、文、性的叠成关系搞混淆了,或者说搞颠倒了。也就是说,我们在认识“人”这个自然生物的时候,把我们人的“人文”之性看得第一重要,而忽视了构成我们人文之性的自然之性。亦即构成我们人文的自然根因,或者说在谈性的时候,只能看到我们的人文之性,不能看到我们人文之性赖以产生的自然之性。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祖先,我们的先哲孔子和孟子谈人-----事实上是在谈我们的人文之性算是最多的了。在他们看来: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天生就有“五常之性”、“亲爱之心”。他们(及其后人)把这五常之性总结为“仁”“义”“礼”“智”“信”;把这亲爱之心总结为“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恻隐”和“孝悌”之情。认为这就是我们的“人”或是“人性”。而这些人性的东西则由我们“先知先觉”的是非观念统治着。或者说他们把这种是非观念的东西称之为“人性”或称之为人性之“善”,所以叫做“人之初、性本善”。显然这里所谓的“性”不是人的自然之性,而是人的文明之性。这就是我们几千年来的文明关于“人”的大致概念。
        而事实上在人、文与性构成的人类社会这个总体存在上,他们只是观察、理解和定义了一个层面的东西,即我们的“人文”之性,而不知道这个人文之性的东西所赖以存在的条件乃是人类这个活物所禀受到的自然规律之“性”。这个自然规律之“性”才是我们人文之性所赖以产生的先决条件;这个先决条件才是最原初的“自然之性”;这个原初的自然之性是先于文化的东西;而一切人文之性的东西都由这个原初的自然之性所衍生;这个原初的自然之性它才是一切生命现象和灵魂现象所赖以存在的总体原因。
        这个总体原因可用两个字描述,这两个字就是“需要”。需要就是这个总体原因的条件基础。
        需要就是人的总性、生物的总性、生命的总性。所以,这个总性是自然的东西,不是人文的东西。
        那么什么是“需要”呢?这个原初的需要也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描述,叫做:“摄取”与“排泄”(即有意识和无意识的自然运动中的“新陈代谢”,包括生命现象和非生命现象)。这个摄取与排泄的“需要”就是一切生命过程得以存在和衍生的总体自然之性,亦即总体自然规律(当然要追踪自然禀赋生命的“需要”又是怎么来的,那是更深一层的哲学意义)。
        当我们撇开了总体条件的自然规律去谈“人”、去谈“人文”、去谈人文之“性”,所以我们几千年来的文明当然就不能回答清楚自然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就生命过程赖以存在的总体条件即生存的“需要”又是怎么回事?(即更深一层的哲学意义)。也就更没有可能用“人文”的观念来把它准确地描述清楚。
        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或者说回顾一下我们的文明是如何来回答这些问题的。当然我将在这个回顾的基础上把大家带进我们的文明对宇宙生命的基原所在的无限思考之中,从而阐述自己的反思与结论。这才是我要讲的“人文归性”的正题。
        在今天有人这样给人结论或定义:人是自然生物,区别于动物在于她有语言、会思维、守纪律、有社会意识……等等这些,这就是“人”的概念。是劳动创造了社会,创造了人类,即创造了文明和人类自身的灵魂……等等这些就是人的起源(这些定义或结论如前所述: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种对人文起源的追溯描述)。
        显然,这些定义或结论看似有理,其实解释不通究竟什么是自然的人或人类。因为人是一个活物,有着生命的灵魂,上述的结论或定义它无法解释这个生命灵魂的自然起源问题。而且因为这些解释太片面、太简单、太直观,也根本无法描述复杂的人类这个博大的生命概念。所以说,它只能是解释了“人”或者社会人类具有文化现象的某些自然属性。即人文与性这个人类社会总体存在三个层面中的一种东西,或者说一种现象。
        当然,除了按简单而直观的理性思维方式,对生命人类及其文化现象这些自然之性作溯源解释之外,更有五花八门的宗教文化把生命的人类乃至整个客观世界说成是神的创造或上帝的旨意。
        如西方古老的闪族文化(即基督教---犹太教的始祖,以色列的祖先)就把“人”说成是“上帝”(耶和华)的子民。乃至神在鸿蒙太初创造了世界,历史从此展开。
        可见,岂但是人,便是作为时空概念的历史,即宇宙,这些都是“上帝”的意志所使然。至于人类更是上帝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创造。并让他(人类)通过其(上帝)意志的过程(这个上帝意志的过程被看着是历史,即时间)通向最后的结束,到达所谓的“应许之地”。在这个“应许之地”对这一过程中的人的善恶行为实行“最后的审判”。从而把全部的邪恶最终摧毁 。这就是“犹太教”或“基督教”的基本教义。
        显然这是一种自欺欺人和自相矛盾的宗教神话对人和自然之源的解释。这种宗教神话的文化而且一直延续至今,并且支配着绝大多数西方人的精神世界。即西方人的人文观念。
        又如,我们民族古老至今的宗教文化,也是把人类和世界看成是“神”的意志的结果。所不同的是对“神”的崇拜观念稍有不同。即东方文化不崇拜上帝,则崇拜“天”“地”和司管天地的“神”和“圣”。
        “天”和“地”是什么,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客观的说,我们远古的祖先回答这个问题远比西式方文明开明、实在。他们回答上述这个问题,跟我们现代的科学观念及其科学试验的结果大致一致。他们说“天”和“地”是太极的产物,亦被称之为“乾”“坤”,即现代人说的时间和空间。同时乾坤又被认为是“阴”“阳”二气演变的结果。在我们的先哲们看来,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由“太极”所生,所谓“太极生两仪”(这两仪就是阴阳二气)“两仪生四象”(这四象就是春夏秋冬)“四象生万物”。而万物的基本形态又为五种基本物质,这五种物质叫做金、木、水、火、土,它们是按照阴阳二气的规律循环往复,彼此制约,相生相克,相互更替,以致无穷的构成了我们这个错综复杂、五彩缤纷的客观世界。这些自然哲学的观念,即便用今天粒子与反粒子的相互湮灭和创生的科学观念来检验都颠扑不破。遗憾的是社会哲学的观念发生了歧义,走了神鬼莫测的弯路,世界在人文的观念中变了样,东方文化对它赋予的概念是“神”和“圣”。
        神和圣是什么东西呢?司管天的神自然是“天王”,住在天上称之谓“玉皇”;司管地的神则称之谓“神圣”(自然是人的王)也称之谓“万岁”或“天子”。王公大臣乃是天上的星宿转世人间。
        原来“神”和“圣”是种借某个历史人物得以显现的天的意志。而这个历史人物死后则成了人们宗教观念中的“神”和“仙”。它跟西方人崇拜的上帝所不同的是;这些宗教中神并不创造世界,只是司管世界。而且是活着的司管“阳间”,死后的司管“阴间”。那么,是不是东方宗教文化中就没有创造世界的神和仙呢?也不竟然,只是人们并不崇拜他,对他不感兴趣而已,即他不太影响东方人的心理。
        在远古有所谓的“混沌开窍”、“盘古开天”、“羿射九日”,“女娲补天”、“夸父追日”。这些都是开天辟地或创造人类的“神”和“仙”。在近代又有九天之上的“玉帝”和九泉之下的“阎罗”这些“神”和“仙”。但人们只是把它当成一些神话故事来对待。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宗教文化对“人”之起源及其概念的胡编乱造,一方面来自于先人们对宇宙的不解,从而借人格之神给予美好的幻想。但绝大多数为社会的政治需要所使然。
        而在事实上,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随着人类智慧的不断积累和物质文明的不断提高,即科学技术的发明。使得人类脱离动物群越来越远。对“人”的生命过程的认识及其概念的更新,也就越来越接近自然之“人”的本来之源和本来之性。这就是我们的人文历史和今天我们所具备的基本人文观念。
        然而,认识的接近并不等于完全准确。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提出新的哲学课题,旨在解决“接近”和“准确”之间这个距离。相信致力于自然哲学和社会哲学专门研究的同仁,会对本人的叙述提起兴趣。那么,究竟什么是造成我们这个具有高智慧的生命人类的“真宰”呢?生命的过程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的人类具有灵性、灵感以及思维意识,当初它的起源何在?他又当是如何一个可用科学解释的概念?这种生命过程的“灵魂”它又是怎么回事?这种生命过程跟其它的生命过程,如跟其它的动植物、微生物、有机物又有何本质上的不同?灵魂又是否无所不在?乃至所有的无机世界及其物质也具有同样的灵魂……哪怕是极其微约的灵魂活动?
        所有这些问题就是我们现代人类建立在今天的科学基础上重新提出的一些崭新的人文观念。既然是些崭新的人文观念,等等这些问题我们每个有识之士都应有责任和义务把它提到今天的哲学课程加以研究和讨论,用以提高我们民族的思想文化,促进我们的科学发展,再造我们民族的伦理道德观念。
        也许有人认为探讨和研究这些哲学问题跟科学发展、伦理道德(在今天叫精神文明)又有什么相干?殊不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民族的文化不是建立在对这些问题思考的观念基础上,才形成本民族的意识形态。这些意识形态又构成了各自民族的物质生活状态。这种物质生活的状态从而又决定了各自民族的文化观念以及科学的进步与落后。
        然而,要结合现代的科学理论成就,高度聪颖和理智的回答好上述的哲学问题,死守教条十分有害。
        首先,我认为我们现代哲学对人的整体观念要彻底调整。根本不能把人的概念及其观念老是规范在:懂思维、能劳动、会说话、有社会意识、守纪律……这些人文范围之内。否则我们的人文科学是写不出一点新鲜东西的,上述哲学课程中的问题也是无法加以深入研究和讨论的。相反,在我看来,这些人文意识层面的东西,不过是生命的人类之自然之性中最浅显的表面属性罢了,他应该有更深层的宇宙基因之性。只有找到这种无所不在的宇宙基因之性,才能解决上述的困惑,即才能找到各种问题的源在答案。
        这种宇宙基因之性的东西是什么呢?是“上帝创生”吗?鬼才相信!是“无中生有”吗?不太可能。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或者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吗?那么“太极”和“一”又是什么?我们拿什么来实证?抑或什么都不是,这世界就是现代宇宙学家所宣称的那样:是黑洞大爆炸的结果;是光的热理学效应----由光的幅射,即光粒子夸克的运动产生了时间和空间,热熵的冷却和收缩产生了宇宙的天体、物质和生命么?而粒子与反粒子的相互湮灭和创生,又对这种科学的宇宙学给予了无情的嘲弄。况且,大爆炸幅射以外的,或者黑洞以内的世界又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无法证实的东西。非但无法用经验证实,即便以庄周的聪颖和悟性去悟彻,似乎也无法悟出半点实像。而客观世界又依旧是那样无比的实在,那样如此生动活泼、循环往复、生机盎然、五彩缤纷,那样纷乱而有序。
        看来,所有这些理论和学说,古代的也好、现今的也罢,都算不得找到了宇宙基因之性的东西,也无从回答上述自然哲学和生命哲学问题对我们人类认识的困惑。
        那么,是不是有关宇宙基因之性的东西我们的智慧就永远无法解悟呢?关键的是我们应当如何正确理解我们现有的知识。我们不能无中生有,在我看来:我们的知识不能解答的东西我们的智慧一定能够帮忙,因为智慧可以帮助我们悟出很多道理。
        我们知道,所有智慧的东西,是大自然的必然反映,是生命过程对大自然的印证,它无非包括两个层次,这两个层次:一个是经验对客观世界的接触,另一个是经验对客观世界接触的反射,或者称之谓反映。而经验对客观世界的接触构成了我们的具体知识;经验对客观世界接触的反射又构成了我们的抽象知识。这两个层次的知识叠加起来才构成了我们的智慧。而我们生命过程中的所谓悟性无非就是这种智慧的结晶。
        假如我们现在要借助于我们高智慧的悟性来悟解我们生命哲学中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么,首先我们就得悟彻构成我们这个宇宙的基因之性的东西。我之所以告诉大家的方法:我们不能无中生有,也是鉴于上述的基本道理。我们把上述的基本道理还原过来,或者说分而析之:那就是因为我们的悟性建立在我们的智慧的基础上,而我们的智慧又是建立在我们的经验知识的基础上,它们都以客观的实在为条件。即我们的悟性虽然不能解答客观实在,但我们的悟性却能帮助我们解答客观的实象。而实象的东西既然以实在为据、为条件,谁又能否认它不是彻底的客观世界的实在呢?
        从这个意义出发,在这里,我将试图用这种悟性的方法来找出我们有关生命哲学及宇宙总体客观存在的基因之性。这种高度抽象的宇宙基因之性虽然有些难以名状,但这并不等于它不实在,并不等于“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尽管对这种宇宙基因的探索出于与老、庄思惟相同的哲学体悟。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抽象的东西就是客观存在在我们生命过程中的总体印证。而我要阐述的这种宇宙基因之性不管它如何难以名状,但在我们生命灵魂的广泛意识中确能体悟得出。
        这种宇宙基因之性究竟是什么呢?
        在我看来,当然它不可能如现代一些宇宙学家所认为是一些基本的粒子,而应该是一些基本的“动因”。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够感受得到,体悟得出的“能”。
        从这种“动因”上升到“能”是一个最原初的转换。它通过物质的粒子运动最初得以体现为“量”,即能够测验到的“能”,经验到的“能”。亦即所谓的“量子”。换言之,这个原初之“能”才是我们物质世界可感悟的动因。而我在这里称之为“动因”的东西才是这种原初之“能”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宇宙的基因之性。“性”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理念的东西、自然规律的东西。所以宇宙的基因之性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因此我只能把它称之为“动因”。而物质世界不过是这种“动因”的载体(有关这个“动因”是怎样一个抽象概念,我将在后文中通过对这种动因的体悟过程的叙述,逐步把它转换成大家都能理解的,很实在的抽象概念)。当然包括生命灵魂的原体也由这种动因产生和造就。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因为生命物质,其基本的特征也是一种“能”的体现,是一种科学至今尚无法认识的“能”的体现。这种“能”就是生命的活力。这种“能”比物质世界所有的“能”都活跃,也更让人能够感悟得到、体悟得出。这种“能”能够把我们的思维在瞬间带到无数亿亿光年之外的遐想之中。正因为是这样,它才能最终形成生命过程中的灵魂意识。所以,鉴于这一认识,宇宙中肯定有一种最基本的动因,而不是最基本的粒子在支配着这一切的演化。因为自然界中一切最基本的粒子运动,即量子力学演化的规律都做不到这一点。
        既然我们的生命和灵魂也是大自然的一个形成和表现部分,我们为什么又不能从我们灵魂意识中去找这种宇宙基本动因的原在答案呢?原因只能是我们的文明从来就没有把我们的生命和灵魂跟大自然融为一体来考虑问题、理解问题和回答问题。所以在我看来,只有宇宙的基本动因,才是这个宇宙的全部内容条件和结果。当然也包括我们全部的生命哲学之谜。
        同时,我充分相信,这种高度抽象的宇宙基本动因,它实实在在的无所不在。而这种动因在客观世界中肯定也有一种相对因子或因素,由这两种因子和因素构成了我们这个物质世界的相对性、二象性,即物质与精神性。这种相对性类似于我们的祖先所认识的阴阳性。
        这种相对的动因是否有一种聚合衍生能力,作为生命物质的核糖核酸以及脱氧核糖核酸,可能就是这种动因聚合造成的缘故。而胚胎的发育成长则可能是这种动因进一步聚合衍生的结果。当这种动因聚合衍生重重相叠,达到一定的临界数值,从整体层面的作用上就能形成更高级别的“能”,或者叫更高级别的“动因”累积。
        这种动因逐步累积的过程首先可能形成生命的感知,再进一步形成生命的意识,更进一步形成生命的思想,而后再进一步形成(代表这种感知的意识和思想体现的)所谓生命的灵魂。然后这种“动因”几乎就衍生叠加到了临界点。当超出这种临界值时,这种叠加的动因可能就要开始衰减(即衰变)。准确的描述应该是向总层面外飘逸。而飘逸的动因也是动因因子。既是动因的因子也就势必影响和带走其他的动因。当这种动因被带走到一定的比例,原来的动因就再也不能维持先前平衡的最低限度,于是生命就从先衰到后死,灵魂就告终结。尽管如此,但它丝毫没有减少客观世界先前的总体动因,只是生命的所谓灵魂不复存在,而动因的物质载体也依然存在。
        只有这种以“动因”为单元的实象体悟,才有可能帮助我们逐步而彻底的解释清楚一切自然现象和生命现象之谜;才能帮助我们解释清楚上述哲学中一切悬而未决的起源问题。
        讲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你这种有关宇宙基本“动因”的描述是怎样体悟出来的呢?是否可用一种人人都能体悟得到,听得明白,感受得出的抽象概念加以描述?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我将把我对这种“动因”的体悟过程,通过叙述逐步转换成大家都能理解的、很实在的抽象概念。不过我得声明悟性得到的东西跟感性认知的东西在语言描述上有很大的差异,尽管它也离不开逻辑规律的支配。但它不象感性认知那样条理清晰,逻辑鲜明,一目了然。尽管如此,我在前面说过,对于悟性的东西我不同意“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的看法。也不喜欢用“道”在“屎溺”这种说教去点化人,更不希望去用禅宗的“物我”和“无我”的方式去阐释机理。所以我相信我有一定的把握用另一种人人都能体悟得到的抽象而实在的概念把它描述清楚。
        同时,我必须明确告诉大家:这种对宇宙基因的认识既然只能通过体悟才最终得到,当然我就不可能通过自然科学的认知方式-----即井然有序的理性推测去得到。它来自于我对社会哲学的思考。这是因为我受到的文化熏陶主要得益于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祖先,即我们祖先的民族文化。这就如同西方的自然科学的发达主要是得益他们祖先的文化基因一样。
        既然通过自然科学无法作出回答,既然通过有序的感知认识无法得到的机理,悟性肯定能够解答成功。那么,悟性的东西,肯定只有通过生命现象和社会机理才能得出。所以“人文归性”的提法就告诉了大家:我要回到社会哲学的问题上来向大家解释这种悟性和悟彻的契机所在。
        反过来说,既然所有的宇宙之谜只能用宇宙的基本基因即“动因”来解释清楚。那么,对这种动因的发现和体悟也只能通过对社会哲学和生命哲学的思考才能得到。
        而我们的生命现象中和社会现象中,有一种抽象的东西无所不在,它不太象是实体,但它确实客观存在。这个抽象的东西就是人的“私”念和“私”情。社会和生命的一切动因几乎就由这个抽象的东西所构成,包括我们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心理活动,无时无刻不受这种动因的支配和规范。不管你出于怎样的目的不承认它,拼命地否认它,并把这种否认倒过来说成是它的相对而虚幻的抽象概念“公”(“公”实际上是“私”的集合抽象物),那只是你更有效的表述“私”念的手段和方式罢了。作为“私”这个社会和生命的动因总在支配着你我的行为和社会一切有意识和无意识的行为。这就是我体悟到宇宙的基本结构不应该是一些基本的粒子,而应该是一些基本的动因因子的关键契机。
        如果说要我换一个另外可感可悟的抽象概念来帮助你找到认识宇宙的基本特性为动因的契机所在,那么这个动因的另一抽象概念就叫“私”。“私”就是动因,“动因”就是“私”。而且如同“动因”这一高度抽象的概念一样,人们看不见,摸不着它,因为它不是一个实在的东西,但它又是一个的的确确,完全彻底在支配着各种实在的东西。这种东西只需起码的悟性就能感悟到它的无所不在,感悟到它在一切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生命现象中,乃至一切有机物和无机物存在的过程之中。
        所以,“私”就是这个世界最实象的基本“动因”,亦即宇宙的“动因”就是“私”,私就是一切自然之谜和生命之谜的原在答案。
        这里让我来回述一下悟出这个动因的过程所在:为了认识“人”是什么、“生命”是什么、“思想意识”及其“灵魂”是什么,它们是怎样产生的,它们又将怎样的结束?难道就真得只有停留在简单而直观的人文关系这个层面上把人理解成有语言、会思维、能劳动、守纪律、有社会意识,而社会又是由劳动创造的,同时也创造了人类的吗?那么,仅从这个层面去理解人的生命意识及其灵魂活动的产生,也是完全说不通的。况且,我们又怎能对一些其他高级灵长动物的生命灵魂现象及其类似于我们人类的观念现象视而不见呢?我们不是常说“物以类聚”吗?猴子有群体意识行为;狗有群体意识行为;甚至一切非高级灵长动物的鸟与蜂,乃至蚂蚁与昆虫,微生物与细菌。经验告诉我们:他们似乎也有社会群体观念。而某些鸟类甚至还有严格的配偶观念。它们岂不也成了“劳动创造”的结果吗?当然,假如劳动是为了生存,而为生存积累的经验使人产生意识观念,从而形成人文社会这一道理说得通。那么,自然我们也可类推的理解动物社会某些低等的群体观念意识。可说他们是劳动创造的意识又有谁信。所以说,今天我们所说的劳动创造人类,这一定义充其量只能算一种对“人文”现象的溯源描述。
        那么,从理性或理念和观念来源于“反映”这条自然逻辑的规律来分析,“人”除了有上述的思维、劳动、说话等这些自然的属性之外,似乎有一个比这些属性更重要的,更实在的东西在起着支配“人”行为的动因。这个动因在生命的过程中又似乎是无所不在,那就是自然赋予任何生命过程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需要”。“需要”是什么呢?任何生命过程都需要“新陈代谢”,它的表现形式则为“摄取”与“排泄”。即新陈代谢过程中的:吸入与呼出;同化与异化;中和与分解;融会与抵触;喜乐与憎恶…… 即任何生命的生理过程和心理活动无时不刻不受这些自然物理的规范。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它就是老庄哲学告诉我们的所谓“无为无不为”的结果吗?显然这种“玄之又玄,众眇之门”的哲学理论很难令人信服,因为他无法解释“无为有为”的动因何在。反过来,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哲学“反切”,即“否定之否定”,亦即“辩证”的思维方式。在我看来:这种动因只要通过我们对我们生命灵魂的感悟即可得到,无非世界只有一个动因,那就是“私”。因为生命活动的任何过程少不了它。
        “私”是生命的灵魂。假如我们从而用“私”这个世界动因的实象来推演一下,那么,它又可以帮助我们解释很多自然之谜,因为“私”既是生命的灵魂,同样“私”就有可能是物质的动因;既然它是物质的动因,当然它就可以演化出物理、数理和心理。而它的表现形式则是“性”,“性”即是规律、即是理念或观念,无非等于孔子、名丘、字仲尼的同名异谓,实则一体而已。
        当我自认为“大悟”“大彻”,达到“大妙”的认识到宇宙的奥妙只有“私”之所在之后(当然,这是借用禅宗的机理……释妙的语言来恢趣的描述我当时的心境,但也说明我们民族文化中有很多启迪我们心智的东西),我又感到非常不解,“私”这个心态意识层面无所不在的东西,竟然是一种宇宙基本动因的概念!而只要我们把“私”当成宇宙的基本动因用来解释问题,什么宇宙之谜竟都可以迎刃而解。而作为这样一个具有宇宙基本动因的抽象概念,我们的先人几千年前就把它发掘出来,使用在我们的语言中,可历史的先哲们竟没有一个敢承认或者悟彻出这个概念所反映的机理所在。况且,随着人类社会的文明不断升级,这个机理越来越为文明所否决、所批判,乃至在一切宗教的文化观念中把它作为头号大敌,企图从人的观念中彻底抹煞。可见这是何等的悖情之至。
        在我们的人文观念中,道家主张无“私”的“物我”;释家主张“无私无我”;而儒家则主张制“欲”克“私”求“仁”。可见人类的文化是何等地对这个基本的宇宙动因憎恶之极,悖论之极,悖性之极。
        然而,当我们更进一步来还原即分析这些憎恶、悖性的文化观念及其根因的所在,我们则可发现,正好是这个基本的宇宙动因以更大的推动力量在捣鬼,以假象的面目出现来支撑人们的文化观念,企图掩盖真面目,不让你文明去发现它的假象中包藏着的最大实质的动因的积累和存在。也许这就是所谓高度文明的二象性。
        假如我们把我们今天的所谓“高度文明”当成一种社会的生命灵魂过程来加以认识的话,那么同样,这种宇宙基本的动因的积累在高度文明的社会灵魂中,也有一个累积到临界值和超过临界值的问题。一旦超过这种临界值,我们“高度文明”就会衰老,就会颓变,就会有害。所以作为高度文明的文化第一社会推动力的哲学,理应站在这一问题的前列来提出问题,揭示真象,警示人们如何加以避免和解决这些问题,这就是我要讲述的“人文归性”和如何才能归性的哲理依据所在。
        由于“私”是物质的“动因”,所以这种“动因”必须也只能通过物理、数理和心理得以显现,然后通过其显现为我们的灵魂意识所感悟、所反映、所捕捉、所认识。而这种感悟、反映、捕捉和认识同自然之“私”乃为一体。
        既然“私”同灵魂意识和生命过程乃为一体,那么,作为心理活动的心态动因无非就是喜、怒、哀、乐,它是宇宙动因对高级灵魂最直截的表现形式和证据。也是我们感悟宇宙基因为“私”的契机所在。因为社会之理的“私”同自然的“私”总是互为因果的。很明显,“喜”“乐”是人类社会团结和凝聚的前提,而“哀”“怒”则使社会人类相互仇视,敌对或分裂。
        与此同理,“凝聚”与“分裂”在自然中的表现则为“化合”与“化分”;在力学上的表现是“引力”与“离心力”;在数学上的表现则是“增加”与“减少”;在热理学上的表现则是熵-----即“有序”和“无序”、“收缩”与“扩散”……由于“私”是物质的动因,所以任何自然之理,(包括已被人类文明所认识的自然之理和尚未发现和认识的自然之理)都是自然之“私”这个宇宙的“基因”即“动因”所造成的必然结果。不管是现代时空科学“相对认识论”的原理也好,还是量子力学中的“测不准”原理也罢,无非均为此种动因所使然。因为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又何以知道或感悟粒子与反粒子的运动之所以相互湮灭和不规则的运动,即所谓显示出的波粒二象,不是它们之间“合得来”“合不来”的缘故呢?合不来就肯定无规律可循。因此,感悟告诉我们,只有宇宙之“私”作为动因,才会形成这样不成规律的规律。因此,当我们用“私”这个宇宙基本动因的东西来分析万事之理时,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先前的哲学认识、宗教观念,“太极乾坤”也好,“中庸之道”也罢,“无为有为”也好,“阴阳造化”也罢,“玉皇大帝”也好,“空寂虚无”也罢,“彼是方生”也好“万物一齐”也罢,乃至“宇宙奇点”也好“夸克黑洞”也罢,“基因遗传”也好“统一对称”也罢,统统的统统,都为“私”这个动因所使然。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世界是物质的世界,物质的动因是“私”,“私”也就是物质的灵魂,“私”就是万事万物演化的原因。
        没有“动因”,物质无法显现;没有“动因”,世界不复存在,生命不复存在,灵魂不复存在。所以“私”就是世界,世界就是“私”。这就是我在这本书中要阐述的哲学观念。
        我持这种观念已经由来已久,只是不得空闲把它写成一本哲学专著,但我深信这一观念 的正确与准确。至少我曾对这一崭新宇宙观的发现与确立感到无比的激动和欣喜若狂过。因为它为我找到了一把思考自然哲学之谜和社会哲学之谜的万能钥匙,我可借助于这把钥匙打开所有谜的宫殿,但一个人的人生精力有限,我不可能去一一打开这些谜的迷宫,所以我更希望将这把万能钥匙交给所有的社会成员,让所有的人都能掌握好这把钥匙,用以观察我们的社会人生以及我们这个社会人生所依赖存在的宇宙天地,并用它来驾御好它,使之造福于我们自己。
        然而,这把万能钥匙虽然可以交给所有的人,但不一定所有的人都会称心如意的使用。这里我得连同使用的方法一并交出,尽管我对这把钥匙的使用方法也并不十分娴熟,难免会让人见笑,但这把钥匙的功能却是绝不能怀疑的。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这个崭新的哲学课题先从社会哲学起问,从而引申出生命和世界的本原之探讨,它要涉足很多领域。上面的概论我们已经讲述完了这些诸多领域的历史和现状的大致方面,现在应该回到社会哲学的正题上来。因为,既然崭新的世界观已经确立,我著此书的目的也是要教大家一个“人文归性”的方法。归什么性呢?就是让我们的思维和理性与宇宙的基因通根(这个“根”自然就是世界的动因“私”了)。只有这样,我们人类的文化才能最大限度的与自然哲理同步,从而减轻违反自然规律,而自然规律对我们人类所造成的惩罚。
        准确的说,一个动因的“私”和由这个“私”产生的“欲”充实了所有的生命现象以及灵魂活动的过程(绝不单只局限于人类),不管你古代文明和现代哲学对它如何讨厌,如何否定(那不过是社会政治需要的骗术和把戏),生命的过程古往今来,实实在在从来就逃不出它的编制。因为“私”既是宇宙的动因,所以也是生命的动因。哪会有离开动因的生命呢?甚至我不知道也不相信世界的万事万物离开了这个自然之“私”的宇宙动因是否还会存在?那样的世界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在今天的自然科学中,膨胀的宇宙观念认为黑洞中理不存在,而我敢肯定黑洞中的动因“私”是绝对存在)。从这个观念出发,我给我们有关“人”和人类的观念下一个崭新而且比较准确的定义,那就是:“人”或“人类”是一个具有高智慧(在宇宙的生命体中独一无二)极懂自然之“私”,并用以“私”化和解释一切自然之“私”的动物(而且她区别于其他灵感动物乃至一切的生命现象仅此一优而已)这就是我们人类所拥有的全部的“文化”和“文明”的所在。
        综上所述,由于“私”是一个基本的宇宙动因,因此这个动因无所不在。由它决定了我们的生命过程以及文明。同时也由它决定了客观世界的存在,决定了客观世界中万事万物的本来之性,而客观世界中的万事万物给我们的反映只有“性”的差别,而没有根因的差别。所以我们的文化及其文明的第一责任就是学会怎样使我们的本性通根,即“归性”到自然的本原之上,因为这个本原既是自然之“性”的总和,也是社会之“性”的总和。
    现在,我把概论谈述到此,再把“人文归性”综合起来阐述一下,就是说我所要讲的哲学课题主要内容是:让我们用我们对我们自身和客观世界的理性认识,接近自然之性,用以指导我们的思想行为,使社会和人类的活动和自然的文化同步,决不背道而驰(从我的哲学论述中把这种背道而驰称之为“悖性”),从而使之回复到自然人性的“本”位上来。同时我抱着一个绝对信念:我们的人类社会,我们的社会文明果真如此,我相信我们人类的文明发展将会有更进步的、更辉煌的成就,就会减少一切违反自然之性的思维活动以及由此而造成的自然之性对人类社会的惩罚和痛苦(因为这种惩罚和痛苦大多来自于人对自身认识的“悖性”)。从而达到使我们的思维活动接近自然理性的规范我们的言行。最大限度的杜绝和控制一切人为的自然灾害和社会灾害。这就是我著此书的目的。这是一个崭新思维方式的开头,也许叫做抛砖引玉,但愿能承孔、老以来及后代文化的桥梁。
        我坚信人类文明的规律绝不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不能人云亦云、人步亦步,否则民族文化的再次崛起绝无希望。

                             陆声俊
                            公元一九九一年十月二十二第一稿
                             公元一九九六年六月第二次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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