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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帖]关于大罗山上面的木姓村落
    在大罗山深处,有一个石头垒成的村落,村民都搬到山下居住了,偌大的村子空荡荡的,目前只有几位年纪大的村民会不时上山种种花,看看自己的房子。因为没有了常住村民,瓯海区仙岩镇盘垟村也就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无人村”。在这里,我找到了一种陶渊明式的归隐田园的超脱。

      留下光秃秃的石梁

      昨天中午时分,车子在大罗山的山路上蜿蜒着,山下纵横交错的河流,如一条条白色的绸缎,放眼望去,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奇妙。

      离大罗山山顶的气象雷达站大约一两公里处,我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老路,顺着石阶而下,脚下的石板已开始泛绿,两旁是高大粗壮的柳杉。走了五六分钟,见到了几座石头垒成的房子,这些房子已经人去楼空,木制的门和地板大多已经腐烂倒塌,只留下几根光秃秃的石梁。

      无人村四面环山,有七八条路通往山外,东边到永中,西面到茶山,南通仙岩,北达罗胜村。村子里的房子沿山溪而建,那一溪流水从大山深处流出,经村中蜿蜒而去;两边低岸,古木苍藤联结。溪岸边不时可见盛开的野菊花,偶尔有几朵随风散落在溪中。在这里,见不到冬天的萧瑟。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见了旅游探幽的人,我只好返回公路,经过四处打听,才得知这个无人村就是我要找的盘垟村。

      村子里的房子成带状布局,依山傍水。每座房子大多都是用花岗石、青砖和木板作为建筑材料,外墙是碉楼式建筑,墙角用较规则整齐的方形石垒成,中间则是用一些不规则的石块排列成菱形,整堵墙全都是裸石垒成。村里的房子大多为两层结构,一般底层中间是大厅,左右各有一至两间房。二楼的地板则是由木板铺设,连楼梯也是木头的。有些房子里还保留有木头的楼梯,在上面走动,脚步声能传得老远。

      村民分散在37个村

      我在附近逛了好几圈,总算在无人村找到了一个村民。

      他叫木先普,47岁,他原本是住在这里的村民,现在已经搬到山下居住了,昨天刚好上山做事才跟我撞上了。

      记者:这个村子还有人住吗?

      木先普(以下简称木):都搬了。不过现在村里有十来户人,都是老人,他们只是在这里开辟花圃种花,不长住的。

      记者:你这个姓很少见,村里姓木的多吗?

      木:多,过去全村有两百多户,有三分之二的人姓木。我们木姓在这个村是最早的,到我这一代已经是三十几代了。照这样算,我们这个村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

      记者:你们为什么都搬下山了?

      木:是陆续搬走的,我也记不清哪家是最早搬下山的。十几年前,山上还有小学,后来大概到1994年前后,学校没了,为了孩子读书,我们就大批往山下搬。

      记者:都搬到哪些地方?

      木:永中、塘下、茶山、南白象、北白象都有。一般都在自己亲戚家的附近买房或者租房。有人统计过,目前我们村里的人分散在山下的37个村,最远的到乐清。

      记者:你们的户口地址在哪儿?

      木:我们的户口登记地址都还在这个村。村里还有村委会,如果有事情要开大会,村干部会通知我们的,一般就在仙岩镇上开。

      这是山上最高的村

      沿着小溪一路走下去,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再往前走几步,发现了一栋低矮的小屋,门口伏着一条黑色的家狗,微闭着眼睛在打盹。

      屋子里只有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器。几个人正围在一起打牌,他们的穿着都很朴实,其中一个人裤子上的两个膝盖处还打着粗糙的补丁。

      经过一阵闲聊,才知道那个穿着补丁裤子的人正是屋主,叫陈永林,今年56岁。“我们这个村是大罗山最高的村,有500多米(海拔)高,夏天非常凉快,冬天很冷,”他没有山里人说话的那种粗声大气。

      盘垟村的村民过去都是自己种蔬菜吃的,新鲜的海鲜就很难吃到。每次到山下买了新鲜的鱼回来,就晒成鱼干,“鱼干是我们很重要的荤菜,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因此村里就有了“山上的鱼干,海边的茶”的说法。

      陈永林回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虽然村里只有400多人,但是很热闹,经常有戏班过来演戏,还有电影队过来放电影给村民看。在计划票证年代,因为要凭票买生活用品,盘垟村的村民往往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去5公里外的仙岩镇购买。虽然现在这个村子登记人口有1000多人,可是没有常住人口,整个村子显得愈发冷清、寂静。

      传说祖先隐居在此

      对于盘垟村是什么时候建的,已经无从考究。但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听祖辈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明朝的时候,木姓祖先本是朝廷大官,因为得罪了朝中奸臣,他怕奸臣打击报复,遂带着一家人从京城逃了出来。他们一路南下,一直跑到了温州,刚开始是住在瑞安塘下凤村,但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家里的小孩怎么也养不大,都夭折了。后他们又搬到了茶山五美园一带,后来继续搬迁,最后选中了山上这块有水的地方才安顿下来隐居。为躲避追捕,他们把自己原来的姓改成木姓,希望就像这山里树木一样,和大山融为一体,不为外界所知。

      盘垟村还有这样一句俗语:“东搬西搬,搬到盘台角。”在山上种花的村民木文海解释说,他们的祖先从内陆迁移到海边,从平原搬迁到了高山上,越搬越高,最后搬到了山旮里。盘台角是这个村里的一个地方,是木姓村民最早的居住地,之后就成了村子的中心。解放后,村子才正式命名为盘垟村。

      木文海还告诉我,“村里以前都是木头房子,时间一久慢慢塌了,之后才造起了石头房子。这些石头房子建起来其实时间不久,最早的也只有七八十年历史。”

      陈永林说,1994年那场大台风,很多房子都被破坏了,幸亏当时村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住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村里的变压器也被偷走了,后来连电线也没了,那时起,村里就一直没有电,不通电都十多年了。

      我在仙岩镇找到了盘垟村的村干部陈建国,他告诉我,搬下山的部分村民生活还是很艰难,有100来户还住着租来的房子。

      像陈永林这样住在山上种花的还有十来户。他们一般在山上住几天或者半个月,就挑些花木下山卖。过一段时间,花木卖完了,又上山种花。陈永林说,住在山上的生活比较自由自在。“虽然生活比较清苦,还是自己的家舒服。”

      在盘垟村,我们坐着聊天,喝着桂花茶,清幽的环境,啾啾鸟语、习习山风,淡淡的桂花香混和着山林氤氲之气,世俗的混浊顿时被消融得无影无踪。天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有一户房子中升起了袅袅炊烟,让整个村子立刻有了生气,有了灵气,增添了几许热闹。自制的煤油灯,那如豆的灯火,也在厚厚的石窗中闪耀起来,像极了开在溪边、山野中的野菊花,黄灿灿的,开在黑夜的肩头……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字敬德   号文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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