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帖]《齐鲁周刊》专题:民间祭孔:热了于丹 冷了孔子民间祭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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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齐鲁周刊》专题:民间祭孔:热了于丹 冷了孔子民间祭孔
 
□本刊见习记者 孙丰磊/文 王晓明/图 总第393期  
 
 
  一场民间学子祭孔活动5月6日在孔庙如期举行,到今年为止,这项民间学子的祭孔活动已经走过了三个年头,然而按照明朝礼制举行的庄重典礼,并没有激发出民众的热情。虽然,每年参加祭孔的民间学子越来越多,但是“儒林”之外的人们对于礼乐祭祀依然陌生。煌煌大典没有掌声,更多的是旁观的冷眼和误解,民众对于丹的巨大热情以及对于祭孔的冷漠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B]于丹火爆,儒学清冷[/B]
  经过新文化运动“打倒孔家店”的呐喊和新中国的一次次政治运动,儒学在中国内地近乎断绝,但是除了那些极端的政治岁月之外,复兴儒学的呼唤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然而,从那时起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会儿走来一个解说论语的于丹,一会儿又捧红一个附会诗词的安意如;于丹向世人讲述着一个去掉圣人光辉的仁者孔子,安意如则为小资们编织着风花雪月的诗词梦幻。
  普通民众对于儒学经典、对于传统文化的热情多少带着盲目,在一种近乎饥渴的状态下品尝着文化商人丢来的“学术面包”,人们也满足于这样的文化快餐,不再去苦心探求孔子以及儒家思想的真正核心理念,也不愿去体会千年传咏的诗词意蕴。因孔子而名于世的曲阜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但是在车流马喧的热闹之中,最为寂寞的恐怕也正是千百年前的孔子。
  如今,凡是走到孔子墓前的游客,都会听到当地导游千篇一律地解说墓碑之上“王”字何以被遮挡成“干”字的逸闻。但是对于何为“大成”、何为“至圣”、孔夫子又为何被尊称为“王”的问题,却没人解释,同样也无人发问。“热闹的于丹读不懂寂寞孔子的心。”有网友这样评论,于丹的火爆和儒学的清冷。而自认为孔门学生的民间学子们却试图通过他们的努力,通过对礼制的倡导和复兴,来还原孔子与儒学的本真。虽然他们的努力也多少显得有些寂寞。

[B]民间祭孔,困难重重[/B]
  黄金周前夕,家住曲阜的段炎平就开始忙碌起来,为着一场民间祭祀孔子的活动。春节前,段炎平就在儒学爱好者经常登陆的网上论坛发帖倡议春季的祭祀活动,之后联络同道,落实祭祀的服装和规程,与当地主管部门沟通,前后历时三个多月。这一切对于惯于闭门读书、不善交际的段炎平来说,都是困难重重。在四月底,当活动的日程安排发到网上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日程安排的确定,也仅仅只是祭祀活动的一个开端。
  三年前,当一些儒学爱好者倡议民间学子祭祀孔子的活动时,他们或许没有想到能一直坚持下来。那一年的祭祀活动只有20多人参与,除了几位协助的朋友,实际参加祭祀的只有12人;第二次祭祀有50多人参加;到第三次,人数已达到270人。
  民间学子的祭祀活动完全按照明朝的祭祀礼仪,所有参加祭祀的人员都着汉服深衣,行叩拜之礼。然而就是这个在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服装——深衣,在因清政府“剃发易服”的野蛮政策而淡出人们的生活之后,当它再次出现,却带来了深深的误解与隔阂。
  “就在几年前的祭孔活动中,曾有孔氏后人提出穿汉服深衣进行祭祀的要求,却被有关部门认为是奇装异服而拒绝。之后在祭祀临近尾声的时候,孔氏后人偷偷出列,在僻静处换上深衣,于孔子墓前,达成了自己的心愿。”曲阜儒家文化传播中心主任周北辰如此描述当年的情景。
  5月5日,在曲阜的论语碑苑,先期到达的儒学爱好者和汉服爱好者举行了汉服展览和射礼。来自济南的儒生吴飞将自己制作的各朝的深衣以及有关文图资料布展,并向参观者详细讲解深衣的千年变迁。紧接着,来自郑州的礼仪专家申自强与吴飞一同主持了射礼。
  “古时射礼是为考察年轻人的射术、体质和精神面貌,看其是否有稳重的心态,是否易于疲劳,能否担当大任。射礼先行饮酒礼,以考察参加者是否懂礼,再进行三番射,以考察射术,最后一番配乐,和着音乐的节奏进行比试。完成之后,还有无算爵,无限量饮酒,以看参加者的酒量。严格意义的射礼,应在确定了祭祀的日期之后即刻进行,并从中选拔出参加祭祀的人员。
  “今天的射礼并无选拔的意思,因为在祭祀的斋戒之日内,所以今天参加射礼的朋友,在明天的祭祀活动中不能担当献官与执事,只能观礼。”吴飞向参加射礼的朋友们如此解释。
  在射礼的前一天,儒学爱好者们从曲阜出发,东行40余里,前往尼山孔庙,行拜师礼;并在尼山书院,举行了一次简短的讲学。主持讲学的康晓光教授说,“这是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在尼山书院第一次恢复讲学的传统。”而这一天也恰好正是五四青年节。
  “之所以安排如此密集的行程,就是想让前来参加祭孔的各地同道能够更多地了解儒家文化。所有的活动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儒学的复兴。”段炎平这样解释。

[B]游人如织,孔子落寞[/B]
  5月6日,民间学子祭祀孔子的典礼如期举行。参加祭祀的各地学子,在前一天,着装演练至深夜。清晨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儒学爱好者又早早地在孔庙门前的神道路旁集合列队向孔庙大成殿进发。祭祀队伍所到之处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然而这些目光并没有停留多久。游客们驻足观望一下,就按照各自的旅游计划匆匆赶往另一个景点,他们甚至都没有问一句,这一队在他们看来穿着“奇装异服”的队伍究竟在做什么?
  一路上,不断有旁观者看着祭祀的队伍发出“韩国人”的判断。以至于不在队列的儒学爱好者们要不断解释,这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自发的祭孔典礼。
  在孔庙的大成殿前,祭祀典礼庄重、有序地进行着。此时,导游带着一队队的游客来到大成殿前,重复着多年未变的说辞,不时有游客穿插进祭祀的队伍,将庄重的典礼当成拍照留念的背景。
  庄重肃穆的祭孔典礼,却似乎无法感化来去匆忙的游客。一队身穿传统礼服的祭孔学子们犹如行走在异国他乡,带着说不出的寂寞与凄凉。
  “如果我们的礼不足以感动众人,我们要反思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礼不足以感人的话,那是我们的问题,不是礼制的问题。”参加祭孔典礼的吴飞这样解释现实的虔诚与冷漠的反差。“旁观者很难体会到实际参与者的虔敬以及由此带来的心灵净化。”也有参与祭祀者如此评说。

1楼
[轉帖]赵宗来:祭孔不是作秀

□本刊见习记者 孙丰磊/文  王晓明/图

  作为民间祭孔活动和倡导2008年奥运会礼服采用汉服的发起人之一,济南大学副教授赵宗来担当了丁亥年春季民间学子祭孔仪式的分献官,在孔庙的祭祀典礼完成之后,其他献官皆已散去,而他和段炎平等人执意要再赴孔林,于孔子墓前再行祭拜。

[B]三次祭孔一波三折 [/B]
  作为儒学研究者的赵宗来参加的第一次祭孔活动却是在一处道教的遗址上。2004年春,赵宗来与段炎平、吴飞等儒学爱好者交流讨论时,都觉得当下缺少一种文化的信仰,而信仰付诸于行动,必要有一种形式。大家都觉得祭祀文化上的先师孔子,以示对传统文化的敬意和诚心可以说是比较好的一个方式。
  当他们探听得知,在济南仲宫有一处文庙时,便携带祭品,欣然前往。然而找到的却是一处荒坡下的遗址,仔细询问之后,才知道遗址处本是一个道教的三清观。众人只好用纸笔写上先师孔子等儒家先贤的名号,面向曲阜的方向,行了简单的祭祀之礼。
  仲宫之行,让他们萌生了到曲阜祭祀孔子的想法。“倡议发出之后,从全国各地赶来了十几位同道。吴飞根据明朝礼制规范出礼仪,完成了民间在曲阜的第一次祭孔活动。到第二次祭孔时,就有7省两地(港台)的50多位儒学信奉者参加。”赵宗来说,“前两次的曲阜祭孔之旅并不顺利。那时还得不到官方的认可,参加祭祀的人员,都要买票进入孔庙。”而当时的祭祀队伍遵照礼制从右门进出的想法,也是几经周折,才被勉强允许。直到第三次祭祀才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祭祀的现场也出现了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

[B]最大的困难是一种不认可[/B]
  说起这些历程,赵宗来直道艰难。社会上不认可的声音很多,有的人认为祭孔是在搞形式;有的说是在复古,是要把孔子当神。面对种种质疑,赵宗来觉得参加祭祀活动的人热情很高,也都很真诚,并不是拿这个形式来做给别人看。
  “古制祭祀除了公祭,一般门人学子的祭孔活动是要关起门来进行,不允许参观的。所以我们的祭孔活动从来没有主动邀请媒体参加,因为这样,必会招致作秀的非议。但是有媒体来访问,我们也不拒绝,因为当下时代,儒学的复兴需要公众的关注。”面对两难的境况,赵宗来如此解释。“祭孔并非复古,而是将孔子当作民族文化的传承者,表示感谢和敬仰,以祭孔的形式表达对我们的文化和圣人的尊重。”这或许代表着大多数祭孔学子的心声。
  赵宗来的本业是古典文学,从1986年接触周易入手,对于儒学的认识也颇为曲折,曾经专注于周易预测之学的他耗费心血写就的一本预测著作却被出版社拒绝。之后,赵宗来转从思想文化入手,研究儒学。通过对儒家经典的阅读,曾经极为推崇西方民主、科学的他,对中国传统的儒家政治文化理念有了更为深入的认识。
  对于当代学者蒋庆提出的“以中国的方法看待中国问题”的观念,赵宗来更加认同,并积极投身对于儒家文化的传播。
  在他们看来,西方文明讲究矛盾对立,而科学发达;讲究权力制衡而倡导民主;儒家则讲究和谐,讲究各安其分,各守其职;推崇天、地、人的和谐与道义而兴王道。儒家文化可以解决西方文明所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在西方文明面临困境之后,另辟蹊径。

[B]“千年古尸也很珍贵”[/B]
  通过网络积极宣传儒学的赵宗来经常被“拍砖”、被攻击。他宣传儒学,被认为是在为政治服务,有网友留帖说他是“千年古尸横空出世”。而他笑称,“千年古尸也很珍贵”。对于众多的质疑,赵宗来说,“我们希望被理解,但是也能够理解人们的不理解。”他倡导汉服也同样遭此境遇。汉服是中国传承了数千年的传统服饰,但是清朝之后断绝了300多年,如今重倡汉服,在很多人看来汉服犹如天外之物。
  “汉服与传统文化是文与质的关系,犹如作文的技巧形式,看似外表,实际可以使更多的人来关注我们的文化,提高民族凝聚力。”赵宗来每次谈起汉服,都会如此解说。奥运会的礼服选定,在他看来,是一个机遇,一旦选用汉服,对于汉服的推广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汉服毕竟断绝了300多年,被广泛地认同肯定有很多困难。即便是汉服不能作为奥运礼服也不要紧,我们不求一时,十年二十年能被接受当然是好,一百年也不晚,我们一步一步去做。”赵宗来坚信300年相对于几千年的历史传统来说毕竟短暂。
 
 
2楼
看完上面卫东转发的二贴,我觉得要敬重和感激的不光是赵宗来和段炎平们,另要感激的是二篇文章的作者:《齐鲁周刊》的记者孙丰磊,能客观的写出这样的文章需作者本身对儒学的认同、理解及关注,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出作者自己的心态:对儒学爱好者们充满尊重,对儒学爱好者们的行为深为关切,也对儒学走向大众的前景表现出担忧。读一个人的文章能读出作者的修为及其心路,有这样的媒介人也是儒学之大幸啊。
3楼
是啊  想想我们孔子后裔能做什么?就是把祖先留下的遗产 好好整理一下 ,为祖国服务.(说句实话,我恨于丹)
4楼
你恨于丹干吗? 需要有那么多的怨恨?
5楼
宣扬儒学及祭孔等活动需要我们孔氏后人去努力,不要去指望别人,也不要去指责别人,像于丹这种人只不过是一时的跳蚤,我们作为饱受孔家优良传统思想的人,不应该去和社会上的这种浅薄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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