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贴:五国之变---《子贡》说列国(另类的与不另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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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马不停蹄(带着家乡父老的重托,文学城各位的期盼)来到吴国。面觐倒霉蛋国王夫差(他真没招谁惹谁呀),“大王,百年一遇,大好机会来了,特地前来道喜!!”(黄鼠狼给鸡拜年)
此前夫差新任命伍子胥为大将军,孙武为副。其实孙武业务更强,但大家应该记得夫差面试他时候,说你要真厉害就把我这一宫美女变成战士!他为了炫本领,杀一儆百,砍了最受宠的两个美人,夫差想制止都来不及,还说出后世军事家引用次数最多的一句牛话“将在营,君令不受!”让吴王郁闷了很久,得二名将,却失二美女。(这充分说明一个男人在职场,情场不可能双赢,即使国王都不例外。)接下来吴王登上了事业的顶峰。反正伍,孙两位谁打都够越国呛。顺利替吴王报了父仇,大败越王勾践于会稽山下,要不是文大夫劝范大夫贡献出自己的情人--天下第一美女西施,(范蠡肯定从此每晚睡前都要把文种的祖宗十八代骂一遍,怎不把你老婆牺牲一下,先?),不仅君臣性命不保,越国从此也就不复存在。但勾践是极其可怕的敌人,是你绝对不应该给他第二次机会的敌人。这一点夫差再粗心也看出来了(说明勾践还不够奸,比后世王莽之类差太多了)。另一个无法低估的力量是西施的媚(参见拙作<论历史的本质>),尤其是劲敌天下第二和第三美眉刚被孙武消灭。所以夫差居然就放过了勾践,回来又后悔万分。派了很多密探到越国监视。
夫差(瞧老爸盍卢给他起的这倒霉名字)理性上急着想把差一步就赢的棋走完,可感性上天天被西施洗脑,硬说越国是友邦,勾践是个忠厚而可爱的人。温柔乡中的夫差开始走下坡路,心里镇日斗争不已。这时听子贡说的没头没脑,不知何意,心不在焉地说“请教”。
像子贡这样的高手,给点阳光就灿烂,有点水分就生长。马上抓住这若有若无的机会,进言道“听人说(还不都是孔夫子说的)称霸天下,先要有仁德,绝不能见死不救;无敌于天下,又要善于利用形势,四两可拨千斤之重”。夫差总算打起点精神,额头亮晶晶的说:“果然是高见!可我没看出现在的国际形势有何可为之处啊。”(有西施在,他还能看出什么?)子贡于是又开讲道理了。
“现在,齐国出兵伐弱小的鲁国,明显胜券在握,一旦得手,名利双收。论名,天下畏服,论利,兼并鲁国后齐国势必更强。与吴国称霸天下的长期战略抵触。”
“那怎么办?”
“大王火速出兵攻齐。诸候只知大王为了救鲁国,仁义啊。而齐国倾国而出,吴国出其不意攻其本土,不仅现在就大大地捞一把实惠。而且从此彼消我长,齐国再莫想与咱们吴国(套近乎!)争雄。”
夫差听了已经非常动心了。不过心中总放心不下勾践,眼前放着这么个大明白人,何不求教与他,“我最近有线报,越王和他文,范那两个大夫鬼鬼祟祟,不知会不会像我趁齐国打鲁国从后面打他一样,趁我打齐国从后面打我?”(这是子于写下最绕口的一句,保证不再)
子贡哈哈大笑(子贡哥哥也太假了吧?),“越王这没出息的,怎比得了大王您?你所用的武将,一个乃不世出的军事天才,他的论文<孙子兵法>名播天下;另一个是打遍中原无敌手的战争专家,忠心智慧无双,为护幼主出楚境,一夜白头的传奇人物伍子胥。(请问让他俩打打,谁厉害?)。大王得其一,天下可运于掌上,两位巨星皆立于您的朝堂,你怕谁?再看勾践,重用的是两个书生,(况且又不是我们儒家大学毕业),能成什么气候?”
夫差的头已点得象公鸡啄米了,子贡索性再喂他个定心丸。
“大王委任我为吴国使节,我管教那几个书呆子把全越国的兵都交给大王的将军,带着一起去打齐国,您还有什么担心?”
子贡本身已然辨才无碍,加上两个被猛戴了一番高帽的“军事专家”打完越国之后,正手痒;何况西施美人呼吸如兰,声音如电磁波,貌美的更是没词形容,“越国很好嘛~~,就打齐国嘛~~”
自然地,夫差心花怒放,心悦诚服。生活事业上种种矛盾刹那间烟消云散。这番推理是经得起推敲的。越国诚能派兵助阵,一方面减少己方消耗,另一方面暂时可高枕不再忧勾践捣乱,或者以二将之能,借而不还,小勾同志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而美人西施也不用再和他每天唧唧歪歪。“我派人送先生去,只要勾践交兵权,他们”一指孙,伍两人,“立刻出征!”
网摘《子于》贴
《子贡》说列国---再一版本(严肃点的)
子贡使列国(节仲尼弟子列传)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 :「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 。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 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 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 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 子之所难,人之所易,人之所难,而而以教常,何也?」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 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 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 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 ,下与 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 臣内空。是君上无强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田常曰:「善!虽 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奈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 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 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强敌。千钧 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 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四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 困强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 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强,不过齐,王置 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强齐,非勇也。夫勇 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 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 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子贡 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如此破 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意,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 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勾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 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攘踵而死,孤之愿也。」遂问子贡,子 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於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 胥以谏死,太宰 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以徼 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矣;战胜,必以 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加,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 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 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 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於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 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後五日,越仗大夫种顿首言於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勾践使 者臣种,敢修下吏,问於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强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 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 领, 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 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 ,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子贡因去 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 夫齐与吴将战,彼战之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 曰:「为之奈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子贡去而之鲁。吴王困 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 。吴晋争强,晋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 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 ,东向而霸。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 中,五国各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