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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鴛湖四書研習班.第九講  為政之道
     [6月28日星期日下午2—4點]
    環城南路313號

    儒學是入世之學,修己與安人是他之兩翼,修己為了安人,安人更需修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總的夢想還是在得君行道,孔子.孟子帶同弟子週遊列國,就很有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味道。因為是家天下體制,儒者要兜售治國之道,首先就必須在家天下的總邏輯裡,展示自己這套對帝王安邦治國的好處。所以儒者為政之道的總體思維,首先肯定帝王的主體性.主動性.正當性。在此前提下儒者做為牧民之官,就是要告訴帝王,儒學的管治可以“庶之”增加人口,還可以 “富之”增加財富,更可以禮樂教化之,建立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制體系。
    當前為憲政時代,人民已不再是被動被牧放的羊群,所以儒學的政治論已經不完全適應時代需要,不過其安人的一套思想與方法,還是在一定程度與範圍裡有指導作用。
    以下我們來看看《論語》提供那些思想資源:
     1.[1.5]  p.46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道”通導,意為管理一個中等諸侯國,施政要注意五個重點:1.敬事,做事兢兢業業,嚴肅認真。2.要守誠立信,不可朝令夕改,不可言而無信。3.節省國家開支,農業社會生產力有限,國家開支都取自人民,如果施政不知節約,人民負擔沉重,社會可能走向動亂。4.愛人就是要把仁政落到實處。處處為老百姓設想,讓老百姓得到週到體貼的公共服務。5.古代有勞役制度,人民必須為公共工程出勞力,孔子要求勞役必須安排在農閒時節,否則影響播種收割,後果也很嚴重。

    2.[2.1]  p.51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施政必須以道德正義為價值核心,而道德正義的定位來自人道.人倫.人性,只要掌握這個核心,自己就會像北極星一般,受到天下萬民的拱衛。這就是說得道多助,只要掌握大義大法,此外就盡量無為少管事.少折騰,讓其他層級的官員與人民,各行其適。[15.5]
    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意同於上章。這裡的“無為”很有虛君的味道,最高領袖無為,其他人就可以大有做為,但是沒有制度保障,沒有合理劃分彼此的分際與關係定位,無為而治只能成為永無法實現的美麗夢想而已!
    3. [12.7]   p.131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一般正常情況下,一個講信用,有為有守的政府,政治肯定上軌道,政治上軌道,足食足兵當然不成問題。這三者是相關相涉的關係,一不立,三俱失,一立三立。但在革命運動時期,革命勢力經常食不足.兵不足,但只要革命勢力得民心得民信,就仍然可以取得勝利。子貢所問大約就是針對此情況。孔子也認為不足兵.不足食都還不是大問題,一個政府沒有信用,不能取得人民的信任,民心散去,後果就嚴重了。

    4.[12.14] p.133
    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
    子張問為政為官之道,孔子說“居官要不懈怠,做事要盡心盡力,忠於職守。
    5.[12.17] p.133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
    孔子認為政治是道德事業,所以施政就是一種端正自己,自治自律,率先垂範的工作,如果一個領導人首先以正垂範,他的屬下誰敢去做歪門邪道的事呢?這種事說來容易,做起來特別難,因為人總是自我中心的,嚴於責人,輕於責己。特別是大權在手的人,特別容易放肆而懈怠。[13.6]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13.13]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意同上章
    6.[12.19]  p.134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季康子問道“如果處死惡人,親近並團結善人,這樣可以嗎?”孔子回答“你執政,哪裡用得著殺人呢?你真有心追求善良,人民也會跟著善良。在上掌權者的言行品德,就像風一樣,下位百姓的言行品德,就像草一樣,風往哪吹,草就往哪倒。”,這就是上行下效的意思。
    書上記載季康子把持朝政,獨斷專行,很有霸權思想,所以具有革命者的觀念,認為你 ”無道” 就可以處死,這是很恐怖的。殺戒一開,恐懼與仇恨四處傳播,往往造成很惡劣的後果,如法國大革命。
    7.[13.1] p.137
    子路問「政」。子曰:「先之,勞之。」請益。曰:「無倦。」
    子路問為政之道,孔子說“要身體力行,身先士卒,做出表率。”子路要求孔子多說些,孔子就在補充說,”要善始善終,始終不懈怠”。
    8.[13.2]  p.137
    仲弓為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
    仲弓[冉雍],為大夫季氏的家政總管,問施政之道,孔子說“先於有司〔執行單位〕,定下方針政策,赦免小過錯,任用賢達明通.有德有能之士。”仲弓再問“如何發現賢才而任用之”。孔子說“先任用你知道的賢才,其他你不知道的人才,他人也會推舉過來的”。

    9. [13.15] p.141
    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曰:「一言而喪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
    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魯定公問“一言可以興邦,有這樣的事嗎?”.孔子說“言語不可能如此必期其效。有人說「當君主很困難,當臣子也非常不容易」,如果知道當君主很困難 [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去履行職務],不就差不多一言可以興邦了!”.魯定公又問“一言可以喪邦,有這樣的事嗎?”.孔子說“言語不可能如此必期其效。如果有人說「我當君主並沒什麼特別快樂的,唯一快樂的是我的話沒人敢違抗」,如果君主的話正確,沒人敢違抗,不是很好嗎?如果君主的話不正確,沒人敢違抗,不就差不多一言可以喪邦麼!”。
    一言興邦,一言喪邦,當然沒這麼嚴重,因為涉及的變數太多。但是一個好的信念持續去做,的確是可能興邦的,反之,一個壞的信念持續做去,也是可以喪邦。這裡有一個問題“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這個主張恐怕很有問題,因為人間萬事,永遠處於陰陽共在,變動不居的脈絡裡,沒有人敢說他永遠正確,也沒有人永遠正確。追求善的道路必須進行不斷爭論,所以重點不是善與不善的問題,而是必須建立爭論的機制。古人也認識到這問題,所以設有言官,皇帝的侍讀官,但在君權至上,沒有權力制衡的時代,言官只能是附屬品,沒有辦法像現代議會政治這樣的爭論。

    ◎結語
    在古代的時空條件下,儒學思考長治久安之道,主要在兩個方面:其一,進行普遍的道德教化,讓君主及官員都成為有德者,以聖賢來治國,進行王道政治,那就天下太平了。這個思維從鄉舉里選,走向科舉制度,這不能說沒有見識,但天下國家問題太多,人心也難測,光憑道德的自律自治,子帥以正的方式治國,是遠遠不夠的。其二,禮教體系,身份等級制度,不同的血緣身份,給予不同的名,賦予相應的位階,擔當相應的義務,在衣食住行各方面有相應的服制標誌,禮儀規格。將社會靜態化.固定化在禮樂體制中。但社會一定會變動,而且有血緣不見得有智慧,有能力,有功勞,有血緣也不見得相親相愛。因此禮教體制在春秋時已經走向崩壞,以後朝代實行變相的禮教體制,輔以郡縣及科舉制度。這些做法對政治的清明穩定,有一定好處,但始終無法長治久安,始終未能管理龐大而不受制約的君權,所以中國歷史治亂相循環,用流血戰爭,以改朝換代的宿命,始終未能扭轉,到民國初年,還有袁世凱要做皇帝,以後還有傅儀的復辟….。因此,中國憲政體制的建設,仍然是長治久安,所不能不有的制度安排。
    孔子2560年6月25日[09]  皮介行  寫於 光文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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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鴛湖四書研習班第十講    仁之追尋
      [7月12日.星期日] 環城南路313號
      中國文化以天道信仰為中軸。所以天道流行,創生萬物,天道有德,天道有情,而  ”人者,天地之德,隂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礼运】  ,人為萬物之最靈,所以順天承命,參贊化育,與天地頂立而為三.  人秉天地之德與情,所以“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 [易傳],在靈魂的追尋上樂天知命,皈依天道天心,所以蕩蕩而不憂,在生命的追尋中安然大地,敦篤於仁德,所以能惜恩施愛. 西方之信仰世界推尊神愛,然而神者畢竟為人造之符號虛說.  中國之樂知天命,安土敦仁,則以天地創生撫育之德愛,貫注己心,以之發用仁心大愛,既用以浩蕩己志,也用以親親仁民,與物為春,一點良知仁心,不斷推而大之,所以己立立人,己達達人,仁不可勝用也
      孔子是仁學仁道的主要闡發者,我們可以透過論語,來理解孔子心目中,仁的多面意函:
      1.[4.4] p.66
      子曰:「苟志於仁矣,無惡也。」如果志切為善,就不會去幹壞事.
      2. [7.29] p.96.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仁很遠嗎?我欲信善持善,仁就到來。“仁”為人心本具之善根善德, 如果真欲求善,只要心念之轉向,善即在自己心中。
      3.[12.1] p.128 ”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人是道德主體,意志主體,其內心的道德抉擇與追求,還是必須由他自己決定,他人雖可協助,但最後最終的抉擇還是在他自己。
      4.[4.6]  p.67  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尚之;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之見也。」
      孔子說我沒有見到真正好善者, 與討厭惡的人, 真正好善者視仁為最高追求,無物足以加之。討厭惡的人其行仁的方法,是絕去不仁之事,不使惡事沾身。有人能在一天之內用其力以追求仁德,我沒有看到力量不足的,或許有吧!可是我還沒見到過。
      這其中“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很有問題,是不是缺字以至於意義有點怪。如照一般解說,以孔子之週遊列國見多識廣,竟沒有見到“好仁者”,沒有見到“惡不仁者”,難道文明華夏,竟沒有一個好善去惡的人物嗎?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5.[4.3]  p.66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
      只有具有仁德的人,心正意誠當於理,所以能善善惡惡,贊許該贊許的善人,厭惡該厭惡的惡人。
      以上五則,綜合觀之,中國人一向認為人有自由意志,人的心靈與意志是自由自主,獨立擔當的,所以“為仁由己”,直下便是。西方因為信仰上帝萬能,很多人不能接受人有不受決定不受管轄的自由意志,所以有很強決定論命定論的思想,其一方面是認為上帝萬能,一切都在上帝的預計與掌握中。另一方面相信邏輯論與科學數學的精密性,相信可以通過已知推定未知,所以總發明各種各樣的歷史哲學,通過對已知材料的研究與歸納,建立歷史的發展規律。遺忘人心,只把人心當材料,以推斷歷史的規律,經常錯得離譜還為人間帶來許多災難。
      此外,儒學相信仁善之心,為我本有,非由外鑠,所以“ 我欲仁,斯仁至矣”,仁善的抉擇只在一念之間而已!但是仁既是初起之善根,也是聖賢之全德,所以孔子說“若仁與聖則吾豈敢”[7.33]。
      在此我們可以明顯看出儒學不重概念思維,不重邏輯論證。“仁”之一概念,既可以是本具本有之善端,也可以是日用常行之小善小德,又可以是聖賢大儒難以企及的大德大愛,隨意高下,任情指涉,所以讀起來渾沌一片,不易索解。
      6.[4.2] p.66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缺乏仁德修養的人,心無所守,容易見異思遷,所以不可以久處困厄,也不能長居安樂。處困厄則流於惡濫,處安樂則放為淫肆。所以仁者信道篤而守道誠,安守仁道而放懷得失。智者雖有見於仁,但不願守道安貧,總想活用仁道有所利得。這段可以參看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15.1]。君子為抗俗守道,憂國憂民,以致不事功利生產,經常處於窮困中,但君子雖窮苦困厄,依然有所為有所不為,不失其守。而小人一旦處困厄之中,就容易流為惡濫,無所不為。
      7.[14.7]  p.146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有人說此處的君子.小人指在位者與老百姓而言。孔子這話就成了官腔官調,荒腔走板的話。但如不指位,僅指德行而言,君子本就是有德者之稱,有德君子之行為,有時難免出格為惡為不仁。無德小人的行為,永無可能為仁為善。這話也未免太絕對了!如果人均有善根,大德君子發煌其善根,仍不可能盡善盡美。小人惡人雖一意任情使氣,但也不可能一片漆黑,一點善行仁心都沒有。
      8.[4.5] p.67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惡也;不以其道得[去]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有錢和有權是人所盼望的,不用正當方法取得的權力和金錢,君子是不會接受的。貧窮低微是人所厭惡的,不用正當方法去除貧賤,君子是不會幹的。君子如果離棄仁善之心,如何還能擔當君子之名?君子時刻在善意志導引下,不會違離仁德。不論急迫或顛沛流離之時,君子依然緊守仁德。這是說依於仁立於仁是君子之所以為君子的本色,君子必須時刻行仁守仁。
      9. [6.28]  p.87
      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
      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
      子貢問:“執政者如果能廣施恩惠於人民,還能幫助困難的群眾,可以稱為仁嗎?”孔子回答:“這那裡僅僅是仁而已!必定已經可以稱為聖人了!在這問題上堯舜都還有所欠缺。仁人義士總會為他人著想,自己想有所樹立必定也讓相關的人有所得,自己想有所成就必定也讓相關的人有成長。從身邊近處取得行仁的機會,這就是為仁的方法與門徑。
      這裡仍然是仁之概念沒有適當框限的問題,一忽而無人能達,一忽兒又很容易,使討論進入隨心所欲,任人短長的境地。其實執政者博施而濟眾,應該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國家權力就必須承擔起這樣的義務。固然誰也不能十全十美,但一個合格的執政者,必須相當程度做到博施而濟眾,如果這樣就是聖人,那聖人也就太多了。
      10. [8.7] p.101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曾子說:“士,必須心胸寬大,意志堅定,其責任重而需要跋涉奮鬥的路程遙遠。士承擔著為家國天下行仁施惠的責任,不是很重大麼?為此一生奮鬥,至死方歇,不是路程很遙遠麼?這是說士君子應該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之事。
      11. [9.1]  p.105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孔子很少談利,贊同天命與仁德。朱熹註解認為〔罕,少也。程子曰:「計利則害義,命之理微,仁之道大,皆夫子所罕言也。」〕,顯然是很大的誤解。通觀論語談利只兩條:“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放於利而行多怨“。因此說孔子少談利是可以成立的,至於 ”仁” ,不但論語中 ”仁” 字有106見,其他典籍中的孔子言說,談仁論德也多如牛毛,怎麼可以說夫子罕言仁?再者,”命“.”天“.”天道“.”天命“這類詞語,經常是同一概念的不同表述,所指涉的是人間萬有的形上依托,神聖界域。人間的理論,人生價值與意義的建立,都必須有形上依托。因此我們可以說,整個儒學的形上論.道德論.人性論都建立在天道的神聖依托之上。在論語中”命“.”天“.”天道“.”天命“這些詞語約有十餘見,不得謂少。再者許多”仁“字的表述,其預設前提也是天道,比如”為仁由己“.”我欲仁斯仁至矣“,預設著”仁“內在於本心,而人心之所以有本心有本仁,其理論依托就是天生萬物,就是天道之流行與下貫。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已經明顯的區別 ”利” 的低位概念,與“命”.“仁”高位概念的不相牟,特特用“與”字區別開來,怎可以把“與”字視為逗點,將利命仁一鍋煮,都稱罕言?
      12. [12.2] p.129
      仲弓問「仁」。子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仲弓曰:「雍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仲弓問仁道仁德,孔子說“出門在外的言行舉止,要像拜見貴賓那樣的恭敬,指使老百姓做事,要像承辦國家大祭典那樣的嚴肅謹慎。自己不喜歡的事,不要強加於人。在邦國做事,沒有民怨,在家鄉閒居,也沒有人埋怨”. 仲弓說:“我雖不聰敏,也願認真照夫子的話去做”。
      13. [12.3] p.129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斯言也訒,其謂之仁矣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司馬牛問仁。孔子說:“仁者,他的言語很謹慎”. 司馬牛又問“言語很謹慎就是仁了嗎?”.孔子說:“做事很艱難,言語能不謹慎嗎?”言語慢而謹慎只是仁者的一種表現形式,但言語慢的人不一定都是有仁德者,所以司馬牛的反問是不能成立的。
      14.[12.24]  p.136
      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曾子說“君子以道德文章來結交朋友,也依靠師友的切磋琢磨,來培育自己的學德”。
      古師友之道,不是吃喝玩樂,不是一起打麻將,不是互相吹捧,言不及義。而是討論學問道德,互相責善,互相鼓舞。
      15.[13.12]  p.140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如有聖王來治國,也必須有數十年的努力,仁政才能大行天下。此可以參看[13.11]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媵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仁人治國百年,才可以克服殘暴,免除以刑殺治國的惡習。君王專制,權力沒有制衡,經常喜歡一意孤行,以刑殺立威。所以孔子特別推崇仁人與仁政。
      16.[15.10]  p.159
      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子貢問如何行仁,孔子說“工匠想把事情做好,必須先有好的工具。居於此邦國,應該奉戴卿大夫裡的賢德者,結交士人中有仁德的人”。

      ◎結語
      仁可以說是人心本有的善與愛,孔子特別推尊此本善本真,這的確是人修德的不二法門。但儒者歷來喜歡將個人修德之法門,移到天下國家而推尊仁政之說,這就很成問題。天下國家不是一個個人自處自修的問題,涉及多人.多單位,涉及權力.體制與法規,涉及社會多方的觀念與利益衝突,一念慈仁固然也是必要的,但慈仁卻不是政治的核心問題。政治必須有公信共守的標準與法規,必須有權力的制衡與限制。中國歷代君王政治,特特遺忘法規與制衡機制的建立,只是一而再同意反覆的強調仁政,所以國家長治久安的憲政建設始終沒有成功,這是很遺憾的。
      孔子2560年7月9日[09]  皮介行  寫於 光文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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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惜我这里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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